监管层寻求中小银行发展“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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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张木东

“由于中小银行的管理能力和管理实力有限，特别是其客户群体有一定的特殊性，在当前疫情形势下影响也很明显。”在4月22日国务院办公室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中国保监会副主席曹宇承认，中小银行面临更大的发展压力，监管部门将从公司治理等核心问题上巩固中小银行的稳定，并给予一定的差异化监管政策。

目前，我国有4000多家中小银行，总资产约77万亿元，是银行业金融机构服务“三农”和中小企业的主力军。然而，中小银行的不良率迅速上升，内部救助资金不足。

近年来，银监会多次强调，要密切关注中小银行，在公司治理、资本补充等核心问题上采取措施，防范系统性风险。央行还通过有针对性地降低RRR利率，巩固了中小银行的长期资本能力，并更好地支持中小企业，帮助它们增强抵御风险和提供信贷的能力。

咬下公司治理的“硬骨头”

中国银监会副主席周亮在4月3日举行的国务院联合防控机制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股权混乱是中小银行面临的一大问题。最近，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让一些有问题的股东退休，限制他们的权利，没收非法收入，并下令转让股权。

不可否认，包括中小上市银行在内的公司治理仍然是国内商业银行发展中的薄弱环节，已经造成了一定的风险。交通银行金融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武文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采访时表示，公司治理缺陷是中小银行普遍存在的问题。“股东大会、董事会、管理团队和监事会的职责不够明确，无法实现有效制衡，股权结构混乱问题突出，内部控制有待加强。宝商银行事件是公司治理问题的体现。"

发展的前提是标准化管理。曹宇表示，当前中小银行公司治理的重点是加强党的领导与公司治理的深度融合，开展公司治理评价，加强“三会一级”的绩效监督和问责，优化股东结构，严格控制股东资格，规范股东行为。

据了解，银监会去年对股东权益及关联交易进行了专项整治，查处了3000多起违规行为，清理了1400多名自然人或法人持有的股东。自2018年以来，对中小型农村机构进行了特别调查。目前，非法股东被责令转让33.4亿股，74家机构被罚款5165万元。

周亮强调，对于中小银行的公司治理，要严格审查股东资格，加强对股东特别是实际控制人的“渗透”管理，纠正非法占用银行资金、非法收购银行股权和以不正当手段操纵银行管理的问题。“最近，我们对一些中小机构股权管理不到位的问题进行了调查和处理，必须坚决将问题股东撤出；此外，我们还开展了股权集中托管、规范股权质押、变更和增资等工作，有效防止了内部人或部分大股东将银行金融机构非法当作提款机使用。”

适度放松提供支撑

4月21日召开的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分阶段将中小银行拨备覆盖率监管要求下调20个百分点，以释放更多信贷资源，提高服务小微企业的能力。

目前，这一指标在不同银行之间，尤其是中小银行之间的差异明显。许多中小银行的拨备覆盖率接近监管要求的下限。对于这些银行来说，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出的最新政策可以缓解拨备覆盖率可能带来的压力。

“要从政策上‘关心’高素质的中小银行，建立符合中小银行现状的政策支持体系。”武文认为，除了调整拨备覆盖率之外，我们还可以考虑在未来对小银行实施免税政策，如根据需要对小银行实行较低的存款准备金率，以增强和保证小银行的流动性，使其保持在合理的状态，提高信贷能力，降低运营成本。事实上，曹禺在上述新闻发布会上透露，银监会将对中小银行实施差异化监管政策。

“从全球角度看，近年来，主要经济体逐步放松了对中小金融机构的监管要求，同时加强了对具有系统重要性的金融机构的监管。”王新银行首席研究员董希淼告诉英国《金融时报》记者，2018年3月，美国修改了《多德-弗兰克法案》，以减轻小银行的监管负担。中国相关部门应进一步实施差异化监管，支持中小银行充分发挥市场化机制优势，稳步推进业务创新、服务创新、流程创新和管理创新，为民营经济特别是小微企业和“三农”提供更具针对性和包容性的金融服务。

此外，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多次提议增加对中小银行的资本补充，以减轻其风险。根据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的数据，2019年，城市商业银行的平均资本充足率超过了股份制银行，而自2014年以来，农村商业银行的资本充足率从去年第三季度的13.29%逐渐下降至12.05%。上市和发行资本补充工具非常重要。

英国《金融时报》记者了解到，今年以来，中国银监会已经批准了9家银行发行永久债券的申请，主要是中小银行，审批速度明显加快。周亮强调，下一步，将通过加快不良资产处置、资产分类、增加拨备和利润留成等方式，提升本行内源资本补充能力；多渠道拓宽银行补充资本的渠道和方式；支持地方政府向部分高风险中小银行注入资本和可变现资产，或通过国有资本运营公司注资的方式补充中小银行资本。

积极探索核心业务

“中小银行必须有科学的治理，探索和建立业务，并学会坚持下去。为什么成千上万的中小银行严重分化？这是有原因的，但每个人都必须考虑自己的立场，是否盲目跟风，是否有战略眼光。”在谈到中小银行的可持续发展时，东方城市商业银行的一位相关负责人表示。

对于目前中小银行存在的问题，董喜珍认为，首先，一些银行的市场定位不明确，影响了它们在空的发展，一些城市商业银行和农村商业银行也偏离了它们原来的定位和使命；其次，中小银行产品趋同导致盈利模式单一，资产负债结构不合理；第三，一些中小银行存在经营模式粗放、风险意识不强等问题，资产质量压力很大。

武文认为，近年来，许多中小银行的债务面大幅扩张，而资产面则通过大规模外包和其他“影子银行”业务实现了“上市”，期望在角落里超越时赚取期限差价。面对政策和市场的调整，中小银行的同业负债和资产面临更大压力。

2019年初，银监会开始限制农村商业银行同业业务拓展，要求约1400家中小商业银行严格审慎地开展一体化和跨区域经营。原则是机构不应走出县域，企业不应跨越县域，70%以上的新增可贷资金应在当地使用。此前，周亮还强调，要扭转中小银行偏离主业、盲目追求速度和规模的发展模式。回归要扎根，深化地方和下沉服务，特别是加强社区和县域经济服务。

除了强调回报的来源，我们还应该在业务拓展上有所选择。去年，联合贷款模式一度流行，大多数参与银行都是中小银行。尽管这种模式发展迅速，并带来了高回报，但业内人士认为，“需要硬打硬仗”，依靠外部支持显然不能成为中小银行的基础。与此同时，消费贷款爆炸式增长带来的风险暴露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尤其是在疫情流行的情况下，这无疑引起了人们对中小银行如何开展业务的更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