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储“挑雪填井”作用有限 加强抗“疫”国际合作是正道

本篇文章1739字，读完约4分钟

3月中旬，疫情仍在全球蔓延，美国股市剧烈动荡。目前，中国是世界上抗击“疫情”进展最有效的大国，为全世界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同时，以疫情持续时间为基本参照系，划分了舆论场对疫情的国际经济和金融影响。乐观主义者认为，这只是一场暂时的流动性危机，美国股市的下跌是市盈率泡沫和十年扩张期结束的必然反映；悲观主义者认为，它可能正在进入国际经济衰退，但它离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还很远。

这两种观点都有自己的数据支持，但它们可能不足以预测未来的情况。2月29日，作者在《保持中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领先地位的四个方面的积极行动》(见2020年2月29日《证券日报》)一文中预测了包括全球危机形势在内的三种可能性。从研究的参照系来看，恐怕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不能作为综合比较的参照坐标，但1930年的大萧条可以作为基本参照。

1929年10月底，美国股市暴跌，数十万家企业和银行破产，失业人口超过800万，导致了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经济危机。美国持续了大约十年的柯立芝繁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记录美国历史的著名著作《光荣与梦想》描述了当时美国的民生状况，说“数百万人之所以能免于死亡，只是因为他们像动物一样生活。”大萧条对世界经济和政治产生了巨大影响。

从西方世界在疫情面前暴露出的社会和经济“风险暴露”来看，或许一个类似于大萧条的局面正在到来。由于我国疫情已基本进入可控阶段，在国际上仍呈上升趋势，美国和欧洲许多国家尚未达到暴发的高峰。不应低估这一流行病的长期性、复杂性和全球性，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期间也没有遇到许多严峻挑战。

从美国政策的角度来看，这些手段比2008年更加激进。零利率、累积至2万亿美元的量化宽松、资产负债表扩大至5万多亿美元、商业票据融资机制的建立，这些“救市”的综合措施接近甚至比2008年更为猛烈，但对美国股市而言，仍像是“挖雪补井”。美联储的正式“子弹”正在耗尽。其次，诸如负利率和更大宽松等极端政策的引入可能是一个高概率事件。“洪水”，股市持续下跌，资产价格面临崩溃，全球金融动荡进一步演变。此外，在一些欧洲国家，“佛教家庭”抵抗流行病，并以“群体免疫”为由，珍惜“金钱”而不是拯救“生命”，因此整个西方很可能面临一场政治制度和文明制度的巨大危机。

对于国际合作来说，最严峻的挑战是国际合作的意愿和团结程度远远低于2008年。9月17日雷曼兄弟破产后，20国集团领导人峰会仅用了59天就召开了。如今，中国对“疫情”的抵抗客观上剥夺了世界近两个月的时间，但美国刚刚开始重视疫情，仍与中国意见不一。3月16日，特朗普首次在推特上发布了“中国病毒”一词。美国副总统伯恩斯和国务卿庞贝曾多次抨击中国的体制和反“流行病”的方式，将美国公众的愤怒转移到中国。想起过去几周美国媒体界和智库界的评论，“中国倾销理论”正在美国兴起。7月17日，g7领导人发表了一份联合声明，但没有提及新兴经济体的作用。美国的不合理做法和西方国家的自私给疫情下国际经济和金融政策的协调与合作蒙上了阴影。

对于全球化而言，冲击将会持续。美国和欧洲国家对不同国家实行了旅行限制，甚至关闭了边境。2020年，国际贸易注定会出现负增长。2020年第一季度，跨境人员流动将减少一半。经济和金融流通体系的运行速度将急剧下降，多边主义将被中断，“反全球化”力量将上升。保护主义和民粹主义势力将通过疫情加速与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的经济削减。许多国际组织，如世贸组织和世界银行，不能发挥他们的作用，国际规则将被践踏。

放眼世界，中国是全球防疫最成功的国家，经济金融形势相对较好。然而，由于外部疫情仍在发展，中国的战争“疫情”正从国内战场转向防范“进口”，经济金融发展也需要防范各种进口风险。

鉴于形势千变万化，中国应该有一个更大范围、更低底盘的计划，密切关注全球化的冲击和有可能跨越到1930年的中国的影响，对就业、价格、股市、债券市场和产业链实行自下而上的政策。与此同时，我们将继续坚持国际合作防治这一流行病。鉴于欧美资产价格下跌和发展中国家债务危机，中国应充分利用古老的“平准化”思想，采用“宏观对冲”方法，通过收购和逢低吸纳的方式，加快新一轮全球产业链布局。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执行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