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岛:刘鹤的四句大白话 句句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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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CPPCC)在京召开“完善系统性金融风险防范体系”专题咨询会，信息点很多。

首先，这是CPPCC举行的第一次特别磋商会议。第一次专题磋商侧重于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这显示了其重要性。

当然，引起广泛争论的不仅仅是这些。国务院副总理刘贺的四个白话词现在成了媒体和专业人士引用的金句

做生意就是有资本，借钱就是还钱，投资就是冒险，做坏事就是要付出代价。

研究

既然有必要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那么中国金融风险的现状如何？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会前，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CPPCC)新一届全国委员会经济委员会成立了“完善系统性金融风险防范体系”专题研究小组，于4月赴浙江京宁、绍兴、台州、杭州、山西太原、晋中进行实地调研。

研究团队阵容豪华，包括顾胜耐、尚福林、、、陈、胡晓炼、肖钢、屠光绍、、周等。，他们都是前或现任的金融监管和学术部门的前沿权威。

在“奢侈”研究小组的祝福下，研究领域和主题的选择自然有意义。在浙江，民间资本活跃，金融创新走在前列；在山西，传统的过剩产能被消除，债务风险凸显。从24位CPPCC委员在会上的发言来看，研究主题包括房地产风险、非金融企业杠杆率、地方和国有企业债务以及证券市场的金融风险。

让我们看看具体的问题。根据调查结果，主要有三大问题-

(1)房地产市场已从供给总量不足转向供求总量平衡和结构性区域矛盾更加突出的新阶段。供需形势的新变化和面临的矛盾进一步积累了潜在风险。

(2)过高的负债率会导致财务费用快速增加，企业信用评级下降，融资困难。

(3)地方政府债务按照“开前门、堵后门”的思路进行整改后，仍会出现大量或有债务，表明“大锅饭”制度依然存在。

应该说，我们通常会讨论许多这样的问题，但是如何从根本上解决它们是值得认真研究的。

以房地产为例。今天，国家统计局刚刚发布了70个大中城市4月份商品房销售价格变动数据。在受欢迎的城市中，丹东新建商品房价格同比上涨6.1%。海口和三亚分别增长7.2%和5.4%。此前，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就房地产市场监管问题采访的12个城市中，Xi 4月份上涨9.4%，哈尔滨上涨12%，昆明上涨10.4%，大连上涨10.9%。

在中央政府多次决定“房子是为了生活，不是为了投机”之后，一些城市的房价迎来了新一轮的上涨，其背后的原因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深思。

知道了CPPCC全国委员会的调查结果，再看看刘禾的四句话就更有意思了。

余胜展等人在浙江考察

信号

从经济走势来看，无论是金融监管体制改革、金融风险处置、金融对外开放、贸易摩擦，刘贺的言行自然引起人们的高度关注。

刘贺在这次专题磋商中发表了重要讲话。其中，最引人注目、最有趣的是文章开头的四个字“白话”，让全社会知道做生意、借钱、还钱、投资、冒险、做坏事、付出代价都需要资本。

一个一个地看。

首先，“用资本做生意”。联系安邦前董事长吴晓辉，这句话无疑没有什么深意。众所周知，吴晓辉的经典手法是高杠杆，即利用粉饰报表和财务信息等多种手段，以极少量的原始资本来煽动数万亿的金融资产。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做法给社会和金融体系带来了无法估量的负面影响。

今年1月，郭树清在《人民日报》上撰文指出，“少数不法分子通过复杂的结构、虚假的出资、循环的注资和违法建设，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金融集团，成为深化金融改革、维护银行体系安全的严重障碍，必须依法严肃处理。”

在此之前和之后，监管体系处理了许多非法金融控制集团和房地产巨头的风险。可以预见，空手套的玩法在未来将面临更加严格的监管。

在第二句话中，“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惩治腐败是不可或缺的。金融领域的坏钱可以赶走好钱，因为没有人与坏钱作斗争。从前中国保监会主席项俊波、前中国银监会主席助理杨家才等“老虎”的倒台，到徐翔和吴晓辉等“大鳄”的入狱，中国正在控制金融混乱。

就在本月，一份给行业带来强烈冲击的文件是《证券期货经营机构及其工作人员诚信规定(征求意见稿)》，该文件涉及资本市场利益转移、“鼠仓”、扰乱市场秩序，包括文件中所列的“提供礼品、礼品、房地产、汽车、证券、股权、回扣及其他财产”。这无疑给一般的金融监管者和从业者带来了压力。

决定

那么，如何理解“借钱就是还钱”？

显然，这篇文章是针对地方政府、国有企业和一些民营企业的。前央行行长周小川的分析值得一看:

高杠杆反映了实体部门的过度负债和金融部门的过度信贷扩张。2016年底，中国宏观杠杆率为247%，其中企业部门杠杆率达到165%，高于国际警戒线。部分国有企业债务风险突出，“僵尸企业”市场清理缓慢。一些地方政府还利用各种“名股和实际债务”和购买服务来增加杠杆。

最近，一系列债券“打雷”潮足以说明这些问题。数据显示，在过去四个月中，中国有16只债券违约，涉及金额超过130亿元人民币。此外，前一段时间，杜南集团面临450亿元人民币的债务危机，一度引发市场恐慌。由此可见，债务信用风险已经成为政府部门、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的一大难题。

说到这，自然就引出了刘河的最后一句话:投资就是冒险。

毫无疑问，从企业的角度来看，债务危机和违约行为不愿被每个人看到。但对投资者来说，如果他们投资的金融产品违约，“买方自身责任”的理念必须被接受。

长期以来，公众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意识，即财务管理可以保护资本，并总是期望金融产品带来稳定的回报。但事实上，从本质上讲，无论哪种投资，都有风险。4月27日，政府正式发布的《关于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打破刚性赎回，不承诺有保证的收益”，这是资产管理产品回归“受托理财”的实质。

刘河的四句话看起来平淡无奇，但都是实话。许多人认为经济问题既专业又复杂，但事实上，他们可以用简单的英语理解事实。刘禾的“白话”无非是提醒市场，无论如何新奇发挥，返回常识是非常重要的。只有尊重市场的常识，中国的经济才能稳定和深远。

事实上，我们都知道这些常识，但坏钱之所以能一次又一次地赶走好钱，以至于“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本质上是因为坏钱没有被击中。因此，下一步取决于监管和打击的力度。

这是最大的“让市场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