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把脉”，也要“开药方”（履职故事?委员作用如何发挥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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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届全国委员会委员和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三届全国委员会委员。基于教育，他继续为教育问题说话；多年来，作为CPPCC的一员，他一直决心倡导“全民阅读”，并积极将其付诸实践；他坚持反复研究，提出真实的问题，并坚持写了十多年的《两会笔记》……这些表演故事赢得了CPPCC成员的赞誉。

他就是CPPCC全国委员会委员、民进党中央副主席朱永新。作为一名CPPCC的老兵，他是如何履行他的职责的？让我们一起听他的故事。

"一个真正好的提议不是写出来的，而是出来的."

“建议实施国家中等职业教育扶贫工程，实施集中连片贫困地区中等职业教育能力提升计划和东西部中等职业教育合作计划！”在今年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一贯重视教育问题的朱永新在CPPCC全会上提出了中等职业教育在扶贫开发中的特殊作用，受到了一致好评。

这是朱永新第一次在全国政协会议上就教育问题发言。但是，作为一个长期从事教育工作的CPPCC人，他对自己在大会上的“声音”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些建议必须以研究为基础，“一点研究，一点言论。”这次关于职业教育的演讲也不例外。

2017年，朱永新在湖南考察时听到一个故事:当地一个贫困家庭为了让孩子学习谋生手段，把孩子送到外地学习美发技术，但三年的学徒期没有收入。这就更不用说了，因为没有科学合理的学习机制，还不知道工艺是否经过提炼，是否有可能开一家理发店，回国后有稳定的收入。这让朱永新感到非常抱歉。“如果你让这个孩子去中等职业学校学一门专业手艺，应该比这种盲目的选择更合适。”朱永新说，根据他的研究，接受过中等职业教育的学生在就业后一般每年能挣3万元左右，这基本上能让一个家庭脱贫。

后来，朱永新在福建参加座谈会时，了解到泉州的另一个情况:泉州有5个资产1000亿元的产业集群，有2308家资产1亿元的企业，其中很多是劳动密集型产业。然而，当地的就业形势相当紧张，求职者的最高比例为13.35，对技术人员的需求不足。

“为什么贫困地区的学生不选择中等职业教育？”带着疑虑，朱永新走上了调查之路。

朱永新在调查北京一所重点职业学校时发现，这所能容纳5000人的学校只有3000名学生。经过询问，我意识到，由于北京对中等职业学校毕业生的强烈需求，很多中等职业学校只能通过借用或合作办学来招收外国学生。“然而，这些被录取的学生既不能从生源中获得补贴，也不能在北京享受奖学金，这限制了许多贫困学生在发达地区接受职业教育。”朱永新说道。

经过多次调查研究，朱永新找到了问题的根源:许多中等职业教育没有发展起来的原因，一方面在于贫困地区中等职业学校所教专业陈旧，课程内容、设备设施落后，很多学生还在学习被市场淘汰的技术；另一方面，发达地区的优质中等职业教育资源未能对贫困地区起到帮助作用。因此，在今年的会议上提出了一项呼吁。

“真正好的提案不是写出来的，而是出来的。”朱永新说:“你是否有一双发现的眼睛，你是否能掌握真实情况，你是否能找到现象背后的原因，这些都是调查研究的基本技能。CPPCC会员通过实际的调查研究工作，可以很好地参与管理国家事务。”

在“正确”的基础上，我们必须敢于坚持不断重复和说话

“读书”是贯穿朱永新从政多年的关键词。

作为一名教育学者，朱永新对阅读有着深刻的理解，因为他长期从事教育工作。在他看来，全民阅读是提高一个国家国民素质最基本、最有效的途径，对于强化文化认同、激发民族精神、简化社会氛围具有重要意义。“一个人的精神发展史就是他的阅读史，一个民族的精神境界取决于一个民族的阅读水平”。

2003年，朱永新成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CPPCC)全国委员会成员，从那一年起，他就提议“建立一个全国阅读节”。每年，朱永新都选择不同的角度来讲述读书节的价值和意义，今年也是一样。不久前，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上，他建议将9月28日的孔子生日作为全国阅读节，并围绕这一时间开展一系列活动，将全民阅读作为一项国家战略。

除了设立阅读节，今年的CPPCC朱永新还提出了“高铁阅读”的建议。高铁舒适卫生的环境非常适合阅读，但目前高铁上提供的阅读材料非常有限，质量和数量有待提高。“乘客要么玩手机，要么睡觉”。朱永新建议举办“高铁阅读”读书节，开展“高铁图书漂流”等活动，让更多的乘客参与到“高铁阅读”中来。

除了倡导全民阅读，朱永新本人也是全民阅读的实践者:每天抽出固定时间阅读，推动建立新的阅读研究所，发起读者主导联盟，召开全国读者主导会议。以实际行动履行“全民阅读代言人”的职责。

过去两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到“全民阅读”，但在今年两会上，《政府工作报告》在征求意见时没有提到“全民阅读”。因此，在讨论中，朱永新建议将“倡导全民阅读”纳入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最后，这个建议被采纳了，这让朱永新感到非常欣慰。

“CPPCC成员并不依靠‘拥有最终发言权’，而是依靠‘做对’。”因此，CPPCC会员在“讲得好”的基础上，要敢于坚持正确的意见，不断地反复讲。”朱永新说:“这样，我们就可以做到‘不说话’"

CPPCC成员的提议应该“精确而有根据”

“上午9点参加民主进步团体讨论。由于今天是大会提交提案的截止日期，主持人将首先通知你民进党部门小组将提交的提案。我以为几分钟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没想到委员们这么‘真实’，一个多小时的讨论基本上形成了共识。”今年3月9日，朱永新在他的笔记中写下了两会那天的情况。

坚持写两会记录是朱永新多年来的习惯。朱永新生动地把一年一度的两会称之为“春天的日子”，两会记录是他每年这个日子的“总结”。十多年来，他一直不停地写作，在纸上记录他作为会员的所有经历。

这些记录不仅包括议程项目的记录，还包括个人的观察和想法。每个音符平均有2000个单词，最长的音符超过6000个单词。“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就是要把我所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做过的关于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的事情记录下来，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朱永新说道。现在，他的两会笔记已经收集出版，成为人们了解CPPCC和会员职责的一个窗口。

作为CPPCC党员的“老党员”，朱永新希望更多的CPPCC党员进一步提高认识，努力学习，提出的建议要“准确、有根据”。“为了保证建议的准确性，有必要尽可能在你熟悉的领域发出声音。如果它越过边界，就必须依靠专家的力量。如果数据不充分，提案不成熟，就不要提交。”

对于“接地气”，朱永新认为要在日常生活中多观察、多积累，“立足于自己的专业背景，把自己的工作与参政结合起来，在自己的工作中探索提案的线索。”“CPPCC成员的建议不是一个简单的呼吁，而是一个建设性的计划。“要‘量脉’和‘开药方’。”朱永新说:“做一个学习型的CPPCC人，做一个专业、严谨、认真的CPPCC人。”

《人民日报》(2018年3月28日，第20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