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齐下严防严控非理性对外投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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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

在复杂的全球政治经济形势下，采取多管齐下的方法防范不合理的外资风险尤为重要。中国企业“走出去”必须服务于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战略，服务于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服务于中国产业的全球布局，服务于中国在全球产业链中的地位从低端上升到高端的大方向。因此，国家应该积极鼓励和支持那些真正具有综合实力的企业“走出去”。为了加强真实性和合规性的审查，减少虚火和挤水，积极推进外资领域的立法是一个大前提。

商务部部长钟山最近表示，中国去年的对外投资有所下降，主要是因为非理性的对外投资得到了有效抑制。下一步是规范业务行为，加强真实性和合规性审查，继续控制非理性投资。据悉，2008年以来，中国企业对外投资进入“快车道”，海外投资达到新高。在复杂的全球政治经济形势下，采取多管齐下的方法防范不合理的外资风险尤为重要。

数据显示，2016年，中国非金融类外商直接投资达到1701亿美元的最高纪录，同比增长44.1%。根据商务部公布的信息，2015年M&A在中国的跨境投资额为544.4亿美元。M&A跨境投资流量排名前五位的行业是制造业、信息技术服务(信息传输、软件)、金融、矿业和文化、体育和娱乐，其中文化、体育和娱乐占5.9%，房地产占3.8%。文化、体育和娱乐业跨境M&A达32.3亿美元，同比增长31.3亿美元，成为同期跨境M&A所有行业中投资增长最快的行业。然而，在监管过程中，管理层也发现一些企业的对外投资出现了不合理的投资行为。

什么是非理性外国投资行为？一句话，这是指没有真正意义的实体投资，可能是以对外投资或并购的名义将国内资产转移到海外国家。这种非理性投资主要集中在房地产、酒店、影院、娱乐、体育俱乐部等领域。从这些投资行为中可以总结出一些特点:第一，大规模的非主营业务投资盲目集中在房地产、酒店、影院、娱乐业、体育俱乐部等领域；第二，决策是随机的。一些过去从未接触过海外业务的企业，由于趋势或虚荣心，纷纷到海外盲目并购。例如，钢铁厂收购了海外电影和电视公司，餐饮企业投资了海外游戏公司或足球俱乐部；第三，并购目标企业的估值具有很大的空弹性，短期内盈利能力不明显；第四，M&A指标的技术含量有限，M&A行为不能带来国内科技进步；第五，并购既不能获得战略性稀缺资源，也不能增加国内产品出口；第六，财务风险管理薄弱，部分企业负债率较高，仍需借入大量资金进行海外并购，并购的目标是持续亏损且不可避免的“烂摊子”，并购企业溢价收购的风险尚未充分显现等。

从国家风险角度看，近年来，由于发达国家和新兴国家经济复苏乏力，一些地区地缘政治形势依然紧张，一些东道国的商业环境不容乐观。在“走出去”的过程中，国情和地缘的风险已经成为投资和经营决策中不可或缺的因素。然而，国家和地缘政治风险的复杂性大大增加了准确评估和分析外国投资的难度。此外，由于不熟悉的对外政策环境和对涉外法律风险的认识不足，有必要与国际非政府组织和其他非政府组织沟通，以应对复杂的工会问题和劳资纠纷，这已成为中国企业在对外投资中急需解决的“短板”，而非理性投资更容易引发此类风险。

从管理风险的角度来看，我国一些企业在国外经营房地产、酒店、影院、娱乐甚至体育俱乐部，但其主营业务并不涉及并购目标。由于核心资源与参与海外市场竞争所需的能力不匹配，中资企业难以通过跨境收购非主要海外资产与国内资源形成深度整合，进一步增加了企业的管理难度和管理跨度。此外，海外运营所需的管理和运营经验不能一次获得，也不能一夜之间掌握。如果公司海外资产运营管理长期脱离国内主营业务运营，很容易在预算成本方面失去对海外资产运营的整体控制，经营管理风险很大。

从道德风险来看，一些企业的对外投资与国家产业政策相差甚远，存在明显的资本转移嫌疑。换句话说，在直接投资的包装下，资产通过价格与价值严重背离的购买行为转移，这些企业的对外投资成为洗钱、逃税和资本外逃的重要渠道。尤其是那些盲目利用杠杆基金收购海外的人更为危险。目前，中国企业海外并购的常见融资方式包括银行贷款、债券融资、国内保险和国外贷款、上市公司增发和财团投资等。杠杆收购的最大特点是收购方只投资少量资金，但这种杠杆收购极其困难。如果你粗心大意，你将受到两端杠杆的沉重打击，这将很容易引爆银行机构的坏账风险。

因此，从国家层面来看，特别有必要严格控制企业的对外投资方向。只要方向正确，各种对外投资都应该是理性投资。就国家总体战略布局而言，毫无疑问，中国企业“走出去”必须从根本上服务于国家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战略，服务于国内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服务于中国产业的全球布局，服务于中国在从中低端到中高端的全球产业链中地位的大方向。为此，国家应积极鼓励和支持综合实力较强的企业“走出去”，开拓国际市场，形成外商投资企业的主体；目前，我们应以“一带一路”建设为主要布局路线，努力提高外商投资的规模效益。因此，积极推进外资领域的立法是一个大前提。

2017年下半年，国家集中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指导和规范境外投资方向的指导意见》、《民营企业境外投资管理行为规范》、《企业境外投资管理办法》等法律法规。下一步，我希望《海外投资法条例》能在今年加快实施。两会期间，部分代表和委员表示，希望通过建立健全外商投资法律体系，规范经营行为，加强真实性和合规性审查，减少虚火和挤水现象，积极引导和支持有明确发展战略的企业，坚持主业，抓住海外投资机遇。同时，还可以防范和化解风险，从而推动中国企业真正做到“稳健”、“走得远”、“走得好”

就企业层面而言，企业对外投资决策应具有战略思维。尽管中国政府严格控制外资风险，但鼓励企业参与国际经济竞争与合作、融入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的政策并未改变，特别是支持“一带一路”建设和国际产能合作项目的投资和运营。因此，在新时期国民经济发展的背景下，中国企业应慎重考虑“走出去”的道路，顺应国家战略发展的主旋律，选择当前有利于国内产业结构升级、技术进步、国际能力合作和“一带一路”建设的投资目标，重点发展高新技术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高端制造业、生物医药、节能环保、信息技术、现代农业等产业，尽最大努力提高外资的效率和效益

(作者是中国人民银行郑州培训学院教授，金菊资本首席经济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