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控集团监管试点浮出水面 严监管时代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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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从这次选择的五个试点可以看出，试点监管主要是对非金融企业控制的财务控制集团进行的。金融控制集团由非金融企业控制，由于金融业和工业的交叉，在金融风险传导中具有特殊的地位。

《时代周刊》记者姚佳颖来自北京

5月28日，金融控制集团首批五家试点机构终于浮出水面，它们是招商集团、蚂蚁金服、苏宁金融集团、上海国际集团和北京国有资本管理中心。

此前，由中央银行牵头，国家发展改革委、科技部、工业和信息化部、财政部、农业部、商务部、银监会和证监会联合发布了《现代金融体系十三五规划》(以下简称《规划》)。《规划》要求，在严格监管的前提下，审慎开展综合金融业务，严格限制和规范金融机构的多牌照经营。非主营金融业务必须满足严格的准入条件，实行子公司法人制度，并实施更高的资本要求。严格限制和规范非金融企业投资金融机构，将产融结合纳入金融监管，加强并表管理和综合风险管理。

混合经营下的风险

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副所长胡滨对《时代周刊》记者表示:“近十年来，在金融机构混业经营不断加强的形势下，金融机构之间的关联越来越密切、越来越复杂，涉及的金融机构数量也越来越多。金融风险容易在中国金融体系的不同机构、不同市场、不同行业和不同地区之间产生感染、关联甚至共振。”

金融控股公司出现于2002年，一直走在政策和监管的前面。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有近60个财务控制和“准”财务控制平台，主要由银行、非银行金融机构、行业和互联网企业发起的四类财务控制公司代表。由于不同类型的财务控制公司具有不同的监管主体，风险防范的方式和从宽处理的程度不同，可能会导致各种监管风险。特别是在以往的分业监管模式下，金融控股公司在监管规则上仍有空·怀特，监管主体需要明确。

从五个试点中可以看出，试点监管主要是对非金融企业控制的财务控制集团进行的。金融控制集团由非金融企业控制，由于金融业和工业的交叉，在金融风险传导中具有特殊的地位。

事实上，金融监管早在2017年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上就定下了基调。2017年7月，第五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成立了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明确提出金融的三大任务是:服务实体经济、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深化金融改革。会议强调了金融和实体经济之间不可分割的关系。在防范和化解系统性金融风险方面，会议提出要严格规范金融市场交易，规范金融综合经营和产融结合，强化金融机构防范风险的主体责任。中国人民银行负责金融控股公司和金融集团的基本规则制定、监测和分析、并表监管。

按照规范产融结合的思路，今年4月，又出台了规范非金融企业投资金融机构的文件。《关于加强非金融企业投资金融机构监管的指导意见》提到，企业投资金融机构的资格要求应在准入、后续监管、股东资格、股权来源、治理结构、关联交易等方面予以明确。为了隔离行业和金融行业的风险，防止风险在行业和机构之间传播，应该渗透到金融机构的内部。今年，央行将力争正式出台金融控股管理措施。

为什么混合监管紧迫？在金融创新的背景下，不仅银行、保险、证券等金融市场主体拓展了自己的业务“领地”，打破了原有的业务界限，各种实体经济企业和互联网金融平台也通过投资控股等方式向金融机构敞开了大门，混业经营的趋势得到加强，这不仅增强了金融机构的业务多元化和竞争力，也加大了风险。

中国人民银行金融研究所所长孙国峰在清华举办的2018五道口全球金融论坛上分析称，混业经营的风险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机构跨境扩张，部分金融机构追求多牌照和全牌照，部分企业控股不同类型的金融机构，成为野蛮的金融控股集团，资本外逃、流动资金注入、虚假资本注入、不当关联交易利润转移等问题更加突出。二是跨境套利业务，表现为不合理的影子银行，表现为交叉投资、杠杆放大、银行间套利、虚置化等一系列问题。

由于混业经营带来的一系列问题，相应的配套监管略有滞后，这在2015年的“万宝之争”中尤为明显。由于缺乏对资金的渗透跟踪，“宝能部”通过跨监管部门的多渠道设计，使银行、证券、保险等单一行业绕过监管要求，提高了“合规”融资的杠杆率。尽管监管部门出台了相应的限制性措施，但各金融机构仍可以通过资产管理计划层层嵌套，实现监管套利。

坚持整体分开经营

“十三五”规划指出，严格限制和规范非金融企业投资金融机构，将产融结合纳入金融监管，综合经营机构的产融分离，符合2017年全国金融工作会议的基调。

另一方面，完全隔离金融控股集团的内部业务违背了金融控制集团的初衷。孙国峰把这种混业经营的内在矛盾称为混业经营的悖论。他分析说，金融控股集团内部不同的金融业务部门存在风险跨行业、跨市场传递的可能性，因此有必要建立内部防火墙来隔离这种风险，并进行渗透监管。但是，如果金融控股集团的内部业务是完全孤立的，也违背了金融控股集团的初衷。

“十三五”规划提出，在金融基础设施方面，要建立覆盖所有金融机构、金融基础设施和金融活动的综合统计体系，实现全过程、全链的动态统计监控。

对复杂金融产品的整个链条和金融市场资本流动的全过程进行深度监管，将影子银行、资产管理产品、网络金融等更多金融活动纳入宏观审慎政策框架，是“十三五”规划对当前跨行业、跨市场混业经营和金融产品复杂性的回应，也是寻求及时风险控制和预警的机制。

孙国峰表示，为防范混业经营的风险，应坚持整体分业经营的基本框架，抑制混业经营的发展，加强对现有混业经营的监管。关于监管模式的选择，分业经营不一定对应分业监管。在分业经营模式下，不同形式的金融机构之间存在公平竞争和规则一致性的问题。整合监管资源，加强监管协调，进行综合监管，实现金融业的整体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