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金融调控 更高的艺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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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

央行行长周小川在新年讲话中表示，他将继续坚持稳中求进的总方针，实行稳健的货币政策，保持货币信贷和社会融资规模的合理增长，努力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围绕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三大战役，保持无系统性金融风险底线。复杂的经济和金融形势要求金融监管具有更高的艺术性。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明确提出要完善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的双支柱监管框架，这意味着最高领导层充分肯定和支持从单一监管向双重监管升级的模式。因此，要提高金融监管的艺术性，我们需要高度依赖双支柱监管框架。

央行的监管框架一直专注于货币政策。长期以来，央行在金融调控中使用的货币政策工具无非是法定存款准备金率、公开市场业务等量化工具，以及利率、汇率等价格工具。随着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央行的货币政策工具也在不断创新。近年来，央行除了推动货币政策调控模式从数量向价格转变外，还相继推出了新的货币政策工具，如长期贷款工具(slf)、短期流动性调整工具(slo)、抵押补充贷款(psl)、中期贷款工具(mlf)、临时流动性工具(tlf)和信贷资产质押再融资等。去年9月30日，央行决定从今年起实施包容性金融的定向RRR减赤政策。去年12月底，央行推出了“临时储备使用安排”(tlf)。经过仔细比较，两者在操作期限和对象上基本一致，除了“临时准备金使用安排”在公告时间较高、操作利率较低、可释放流动性规模较大外，不需要通过质押券操作。可见，央行货币政策工具箱中的工具越来越多，货币政策调控能力大大增强，为后续货币政策框架的进一步改革和完善奠定了重要基础。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各国监管当局普遍认识到，仅靠货币政策不足以维持金融体系的稳定，许多系统性金融风险是由于缺乏宏观审慎监管造成的。因此，全球金融稳定委员会和巴塞尔银行监管委员会在2009年提出了宏观审慎政策框架。此后，中国央行开始研究宏观审慎政策框架，并于2016年对原有的差别准备金进行了动态调整，将其升级为具有合意贷款管理机制的宏观审慎评估体系(mpa)，包括资本与杠杆、资产与负债、流动性、定价行为、资产质量、跨境融资风险和信贷政策执行七个方面。实施mpa两年来，央行积极做好评估，引导金融机构加强自律，促进金融机构稳定运行，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可持续性，牢牢把握无系统性金融风险底线。与此同时，央行根据形势的变化和调控的需要，继续提高mpa。自去年第一季度评估以来，表外融资已被纳入广义信用指数，今年第一季度，银行间存单已被纳入银行间负债比率指数，同时，绿色信贷已被研究和探索纳入mpa评估体系。去年9月，央行宣布将调整外汇风险准备金政策，对境外金融机构境内存款实行正常准备金率，将外汇风险准备金收缴率降至零，取消对境外金融机构境内存款的渗透管理。这两项政策是在前两年人民币汇率波动和资本流动呈现一定顺周期性的背景下出台的，旨在通过宏观审慎政策工具对外汇市场的顺周期性进行反周期调整，有效稳定市场预期。由此可见，mpa是我国构建和完善宏观审慎政策框架的一次重要探索和实践，它弥补了空以往的货币政策框架和微观审慎监管的不足，引入了反周期的监管因素，能够更好地防范和化解系统性金融风险，同时确保稳健货币政策的更有效实施。

从去年中央政府的一系列安排来看，“加强监管、防范风险、抑制泡沫、去杠杆化”仍将是新一年各项金融政策的基调，今年将是化解金融风险尤为关键的一年。为此，监管当局已公开表示，风险处置的风险不会发生，这需要很好地把握监管和控制的节奏和力度。可以看出，经过不断改革创新，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两大支柱已经牢固确立，这让人们对新的一年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的双支柱监管框架充满信心。

当然，为了进一步提高金融监管的艺术性，有必要在双支柱监管框架下加强和完善相关机制。一是继续丰富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双支柱监管框架的内涵，努力实现双支柱监管框架在境内外货币和境内外业务中的有效性全覆盖。第二，加强货币政策与宏观审慎政策的协调与合作。成功有效的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必须相互加强和促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提高政策协调的默契度。第三，加强金融监管协调，确保两大监管框架的顺利实施。要充分发挥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及其办公室的作用，完善金融监管体系，加强金融监管协调，弥补监管不足，强化职能监管，注重行为监管，为双支柱监管框架的顺利实施提供制度和制度支持。第四，两大支柱监管框架应与财政政策、产业政策、外贸政策、社会政策和开放政策相协调。因此，双柱监管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取得优异的效果。

展望未来，我相信中国一定会形成货币政策、宏观审慎政策和其他政策协调统一、步调一致的宏观调控新格局，不断提高中央银行的主动调控能力。

(作者是中国人民银行郑州培训学院教授，金菊资本首席经济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