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时报:违约事件是市场出清的选择 要避免冲击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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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约是清算市场的选择。事实上，没有违约风险的债券市场是不正常的，打破刚性赎回是债券市场合规的第一步。单个债务违约事件不足为虑，但当务之急是改善债券市场管理，让“风险”成为所有参与者的“长鸣警报”，避免持续的违约事件影响市场，进而影响投资者信心。

最近，债务违约接连爆发，引起了市场的广泛关注。

仅5月份以来，中安消费、云升环保(300090)、神武环保(300156)、凯蒂生态(000939)等许多上市公司都出现了债务违约，而杜南环境(002011)和江南化工(002226)则被确诊为违约。

这种现象不是偶然的。自2018年1月以来，大连机床集团、丹东港、四川煤业集团、中国城建等10余家企业违约，违约金额同比大幅增加。许多人称之为“违约潮”。

在这种形势下，市场各方都在密切关注。然而，尽管直接承销商和投资者对此怨声载道，遭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和声誉损失，但市场各方对这一波违约并不感到意外。首先，违约企业大多是民营企业，或者是“两高一盈”领域的国有企业。上述企业本身在行业和管理上都面临困难。在宏观经济增速由高速向中高速转变的经济背景下，在去产能和降低杠杆率的政策背景下，一些企业遭遇困难和资金周转不灵并不意外；其次，随着监管力度的不断加大，银行等金融机构的流动性不断萎缩，一些以前不符合规范的非标准和渠道业务被封杀，意味着企业融资困难。特别是对于产能过剩行业的企业来说，再融资渠道如信贷融资难以获得资金或成本高并不奇怪。一些机构投资者表示，他们已经开始回避偿付能力差的企业和产能过剩的行业，并部分出售了他们的债券。

在这种情况下，默认事件是选择清算市场。事实上，没有违约风险的债券市场是不正常的，打破刚性赎回是债券市场合规的第一步。

当然，无论如何，违约本身的症结仍然值得警惕。除了打破公正交易和清算市场的理性选择外，是否存在可以避免的错误、问责和堵塞漏洞也值得探讨。

从发行人的角度来看，企业本身所处的行业大多是“两高一盈”，属于市场和政策紧张的行业。这种情况通常不是偶然的，而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此外，据行业分析师称，这些违约企业的共同特征是激进的经营战略、关联交易和集团“输血”支持、有缺陷的信息披露以及现金流和利润之间的偏差。

就承销商而言，违约事件发生后，不仅当事人受到损害，相关行业、地区甚至机构的其他产品也受到“牵连”。一些投资者，像受惊的小鸟一样，不断询问细节。这种“苦恼”是可以理解的，第三方组织也难辞其咎。在竞争的压力下，一些承销商积极参与项目投标，却忽视了对项目的检查。他们经常粗略地看一下发行债券前的尽职调查、发行债券后的资金使用和信息披露等。这通常是风险事件最终爆发的助推器。

作为投资者，损失真金白银可以说是一个深刻的教训。然而，这种损失不仅是市场起伏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学费”，也是幸运地追求“零风险、高回报”后的“教训”。必须指出的是，尽管打破公平交易的呼声由来已久，但在过去的两年里还是出现了相关的例子，但仍有相当多的人认为，投资者并不看重项目的质量，而是希望有人能“触底”。此外，一些投资者缺乏自身的经验，他们判断风险和情况的失误，以及他们激进的投资策略，也是“遇雷”的诱因。

因此，单个债务违约事件不足为虑，但当务之急是改善债券市场管理，让“风险”成为所有参与者的“长鸣警报”，避免持续的违约事件影响市场，进而影响投资者信心。

从债券发行者的角度来看，完善公司治理机制、规范操作、透明信息披露、避免管理混乱、严格承担相应责任将从源头上减少违约事件。

对于承销商等第三方机构，应通过法律法规和合理的激励约束机制，引导其严格执行信息披露和信用评级要求。随意评级、误导投资者甚至涉及内幕交易的机构应该受到严厉惩罚。

从投资者保护的角度来看，真正的保护不仅仅是交易，而是建立一个合理的权利保护机制和一个风险与利益相匹配的市场。这包括:相关利益攸关方，特别是中小投资者，有权要求充分的信息披露；违约后，避免大型机构垄断话语权；在还款顺序上，母公司和其他利益相关者甚至负责任的利益相关者处于较低的顺序，以避免利益的转移；更重要的是，建立和完善市场化的风险分担机制和债券违约处置方案。

应该说，这些问题并不新鲜，相应政策的完善也体现在《企业债券发行与交易管理办法》中，但相应市场的培育和投资者教育仍需全面落实。

总之，与刚性赎回下盲目追求“零风险、高回报”相比，违约是中国债券市场走向正规、迎接竞争的必经之路。然而，为了避免这一教训带来的高昂成本和痛苦，有必要在重塑金融监管、推进风险防范攻坚战的背景下，尽快重构规则，让规则深入市场参与者的心灵和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