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伟：全球经济要防范美国“灰犀牛”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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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伟

全球经济似乎已经走出危机，迎来了新一轮繁荣周期的黎明。

据彭博社1月10日报道，世界银行提高了对全球经济增长率的预测，并预测全球经济复苏将在达到六年来最快的增长率后继续保持增长势头。9日，该行在其最新的《全球经济展望》报告中表示，将2018年全球经济增长率预计上调至3.1%，比2017年6月的估计值高出0.2个百分点。此前，世界银行预测2017年全球经济可能增长3%，这也是自2011年以来最快的增长率。

上述数据可能在2018年进行动态调整。其他机构也将根据市场变化发布自己的全球经济预测报告。例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2017年三次上调了中国的经济增长预测。因此，大多数全球机构对世界经济的预期，无论是乐观、谨慎还是悲观，都只能作为参考。

需要警惕的是，虽然世界经济已成为复苏趋势，但“黑天鹅”似乎不会飞，但可见的风险，即“灰犀牛”，可能带来不确定性。

首先，“反全球化”已经成为最大的“灰犀牛”。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美国扮演了这只“灰犀牛”。

特朗普时代“美国第一”的提出，及其不计后果和自私自利的政策取向，使得“反全球化”这一“灰犀牛”在全球市场上横冲直撞，不仅颠覆了美国主导的战后全球化传统秩序，也使全球市场陷入恶性竞争的丛林状态。传统秩序受到“反全球化”的干扰，新秩序受到“反全球化”的阻碍。然而，如果没有全球化的新经济周期，它将不会带来真正的复苏，而只会使全球市场陷入新的危机。

现实是，美国对全球多边自由贸易机制不感兴趣。《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被美国抛弃，而《美欧自由贸易协定》和《中美双边投资协定》因美国因素而停滞不前。美国的“反全球化”不仅使全球化失去了一个主要动力，也给整个世界带来了一种邪恶品质的展示。

观察家们注意到，美国的“反全球化”也在欧洲形成了强大的颠覆力量，并制造了“双重英国退出欧盟”(离开欧盟和欧元区)的风险。市场还注意到，美国有选择地利用世界贸易组织(世贸组织)对其主要贸易伙伴发动贸易战，这也得到日本和欧洲等主要经济体的回应。最典型的是，美国、欧洲和日本等主要经济体不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这严重破坏了世贸组织的规则。

美国的“反全球化”已成为一股令人担忧的逆流力量，导致了不稳定的世贸组织框架和全球多边贸易机制的功利主义分裂主义制度。

上个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可能不会在世界范围内爆发，但主要经济体之间爆发贸易战的风险正在增加。当美国失去引领全球化的力量时，世界经济将失去一个强大的负责任的引擎，全球经济复苏的动能将被削弱。

使美国“再次伟大”的一系列金融政策也是一只可怕的“灰犀牛”。特朗普的“减税政策”被美国和世界视为不可靠，现已成为国会通过并由特朗普签署的法案。在减税法案通过的鼓舞下，特朗普立即实施了他的大规模基础设施计划。特朗普将这两项政策的实施期设定为“十年”。前者预计将减税1.5万亿美元，而后者的预算超过1万亿美元。特朗普减税中的“减法”和基础设施中的“加法”不是简单的算术问题。前者带来的财政赤字的增加和后者带来的资本的巨大短缺，将导致联邦政府意想不到的金融危机。

如何填补这个巨大的资金黑洞？特朗普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此外，特朗普放松对华尔街资本限制的企图越来越明显，废除多德-弗兰克法案似乎迫在眉睫。从对富人减税政策的支持，到消除对华尔街老板严格监管的诅咒，再到对资本老板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的大蛋糕，人们不可避免地会怀疑特朗普“商人就是商人”的政策目标。

上述政策是否能让美国“再次伟大”仍是疑问，但它对全球市场是焦虑和焦虑的。美国的减税政策可能引发全球不公平竞争的“减税战”，正如美国的“反全球化”带来全球贸易战一样。然而，像故意的货币政策一样，单纯的减税不是一个好的长期政策。减税是一个合理的政策取向，但应该建立在不扰乱全球资本正常流动和不造成严重金融紧张的基础上，以避免新一轮金融危机。

美国提高利率和缩小规模的政策，加上减税和大规模的基础设施计划，将导致美元升值和资本在短期内流向美国。然而，对于资本外流的国家，这将导致市场恐慌和动荡，影响经济增长；即使对美国来说，美元的升值也会影响其自身的出口，引发美国与其贸易伙伴之间的贸易战。

由于美国巨大的经济和贸易总量，“美国第一”的政策设计必然导致全球市场“为美国做婚纱”的市场格局。因此，美国在一定程度上“孕育”了影响全球经济的“灰犀牛”群体。(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的访问学者)

编辑朱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