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大吐苦水、王健林孙宏斌王石哭诉 他们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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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石

企业家哭泣流泪，这往往与他们生活中的一些“黑暗时刻”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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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中国企业家》记者张弘毅

1月25日清晨，80后创业明星、万佳电子体育首席执行官毛侃侃选择自杀结束了自己35岁的生命。六天后的一个晚上，有消息传出，金盾股份有限公司(300411)董事长周建灿从大楼上摔了下来，死了。

两位企业家相继去世，这让他们的亲朋好友连连叹息，“没人想到”。鲁迅曾经说过，人的喜怒哀乐是不相通的。我们所想的是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预兆，也许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

就企业家而言，生活中的一些“黑暗时刻”往往是孤立无助的。他们曾经喊道，“维斯，谁会回来？”最后，我还是要独自面对现实，这往往不容易。就连马云也怨声载道。“说实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容易的。”他在今年1月22日的马云农村教师奖“重返课堂”上说了这番话。这个来之不易的人自然包括马云自己。“你觉得我容易吗？这不容易，我真的不容易。我今晚也飞到了欧洲，但我不认为这很难。回头看，这并不容易。”马云苦着脸。

资料来源:北京时间马云公益基金会

马云曾经在公开场合说过，他最快乐的时光是睡觉，他太忙了，没有足够的时间和家人在一起。不久前，马云被媒体拍到在会上打盹。

谁不是一路穿过泥泞而来？然而，有些人选择了半途而废；有些人选择坚持下去，克服困难。那些仍然坚持的人深深地爱着它，并且有不少人哭泣。"男人有眼泪，不会轻弹，但他还没有到达伤心的地方."在烟雾弥漫的商场里，当企业家表现出柔情时，他们不可避免地不会被感动。然而，由于他们的特殊地位，他们被呛到或流泪，所以他们很容易被外界贴上“商业营销”的标签。这是一种深情，还是一座精心设计的桥？不知道。但这往往与他们生活中的一些“黑暗时刻”密切相关。

房地产行业的“眼泪”

马云很忙，累得吐“生活不容易”。房地产老板累得哭不出来。

流泪的那天，是王石的67岁生日。1月23日晚，王石在水立方做了一个三小时的演讲。

王石首先从他生命中第一桶黄金的故事中铺平了道路。32岁时，他靠卖饲料赚了300多万元。这个故事涵盖了他的想象力，勇气，侵略性和赌博。王石认为，他来到深圳后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如何克服过去所谓的成功模式，即赌博。

去年，持续了两年半的“万宝争端”尘埃落定。很多人认为这一次是王石生命中的“黑暗时刻”，但王石在2008年汶川地震中定格了他生命中的“黑暗时刻”。他因对汶川地震发表不恰当的言论而受到孤立和舆论的批评。当时，有人甚至建议他辞去万科董事长一职，离开中国，以便他在未来做出判断。

67岁的王石在57岁时回顾自己，“像一个绿苹果”，他的演讲不成熟，他对危机公关的处理也不成熟。

2017年6月21日，王石正式解除万科董事长职务。王石在辞去万科董事会主席一职后，什么也没说。“我成了历史罪人。我是一个在中国有影响力和声望的企业家。那些曾经攀登过珠穆朗玛峰的人突然被撞倒在地，然后被踩在一只脚上。我所追求的伟大事业是道德和伦理的最高境界，但现在你已经登上了珠穆朗玛峰，而你的道德却没有坟墓那么高。”王石形容这个故事包含了忍耐和困难。在三个小时的演讲后，67岁的王石放声大哭。

似乎人老了就很容易想起多愁善感，即使是很少流泪的王健林。

1月20日，在万达集团第30届年会上，一首《歌唱祖国》让从未落泪的王健林激动不已，当场落泪。他说他不能听这首歌，这让他想起了1998年7月万达独家赞助世界杯预选赛的那一天。当时，这首歌是在中场休息时发行的。“从那以后，每当我听到这首歌，我就有心情。”

王健林对足球情有独钟，但他没有提及的是，在那场比赛后的两个月，王健林冲到台上宣布“万达将在今年联赛结束后永远退出中国足球以示抗议。”

因为太突然了，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王健林生气了。为了证明他是认真的，第二天举行了新闻发布会来显示他的决心。有趣的是，在王健林闪电般退场后，接电话的是实德集团的徐明。事故发生后，很多人都说王健林“逃过了一劫”。

在过去的一年里，有很多关于万达的负面言论。用王健林在年会上的话来说，“万达在过去的一年里经历了风风雨雨”。媒体是否诽谤万达暂时不会公开，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万达以前的年会不是这样的风格。纵观之前的视频，痴迷崔健的王健林在过去两年的年会上以英雄的姿态演唱了《假和尚》和《一无所有》。

必须说，王健林的眼泪有些复杂。在过去的一年里，老王家的风水似乎不是很好。对于身经百战的孙宏斌来说，他在2017年9月融创中国业绩大会上流下的眼泪可能更加复杂。在过去的一年里，贾悦婷离开了美国，乐视的ipo被传言是欺诈性的...没有任何消息能让他感到欣慰。

在2017年9月1日举行的融创中国业绩大会上，孙宏斌首先称赞了贾跃亭的创业精神和前瞻性。后来，当被问及乐视时，他坦率地说:“乐视在运营的时候，中间有问题，所以没有什么可做的。但是贾悦婷的生意很好，但是他做得不对。他拿着一张好牌，把它破了。此外，在问题发生后，贾月亭没有足够的决心作出决定，以生存断他的手臂。”

当被问到，你是否仍然觉得如果你在新乐视上表现不好，那将是一生的遗憾？孙宏斌回应道:“在投资乐视之前，我的人生没有遗憾。但在投资乐视之后，如果我不能把这家公司做好，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人们在任何时候都应该善良。”孙宏斌一停止说话，马上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

孙宏斌的眼泪是为谁流的？从表现来看，这不是融创，但融创今年上半年的表现还算不错。8月31日，融创发布的2017年中期业绩报告显示，截至2017年6月30日，融创中国实现合同销售总额1088.5亿元，同比增长94.2%；在盈利能力方面，毛利率同比增长86%，毛利率增长19.6%，核心净利润增长204%。

也许这不仅仅是困扰的乐视带给他的“难以承受的重量”。也许，正如外界所说，孙宏斌在一瞬间只想到了自己年轻时的贾悦婷。

企业家并不容易，但残酷的是，购物中心不相信飙升的眼泪，尤其是在钢铁和土壤凝结的房地产行业，携手战斗可能是正常的。潘石屹也是房地产界的大人物，他说:“不要把商人当成神。当他们高兴时，他们也有不满和失败。”

手机行业“窒息”

与房地产老板哭泣的温暖相比，在舞台上窒息的手机老板更容易被批评为“营销手段”。

如果说新闻发布会的“延迟”已经是汉默科技的“保留曲目”，那么“呜呜”就成了罗永好的特殊标签。

2017年5月9日，哈默科技在深圳湾体育中心举行2017春季新产品发布会。在三个小时的“相声”特别会议结束时，罗永好哽咽了。“我觉得我终于要成为了，但我想这种感觉已经出现过四次了。”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罗永好在最后哽咽着说:“如果有一天，这款手机能卖出一两百万台，即使是白痴都在用它，你一定要记住，这是一款适合你的手机。”这句话很有意义，充满了委屈、不情愿和某种妥协。

此后，每次新产品发布会后，“罗永好哽咽”的标题都会流出来。

2017年11月在成都召开新产品发布会后，很多媒体选择了耸人听闻的标题“哽咽”，认为罗永好昨晚在新闻发布会上谈及情绪时有些哽咽。之后，罗永好在微博上澄清，他昨晚没有窒息。

但是老罗第一次哽咽了。在罗永好看来，锤子建立了五年，“每年都犯错误。”在最困难的时候，他很难反复支付工资。他以自己擅长的方式把自己卖给了莫莫和罗振宇——现场直播，他甚至和莫莫签了一年的“销售合同”，每周直播一次。

自2012年罗永好宣布进入手机行业以来，不仅遭遇了偏见和质疑，还遭遇了哈默科技在过去五年中并不顺利的事实，确实经历了产品被迫降价、产能疲软、融资困难、高管离职等各种风暴。

有人认为，罗永好的哭泣包含了让坚亲的曲折经历，但更多的是一路砍人、屡遭打击、被铁锤粉鼓舞、对团队的期待、五年来锤炼成长等复杂情感的集中宣泄。哈默是一家极具争议的手机制造商，在过去的五年里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深深的爱。今天来到这里不容易，走上正轨后的未来是可以预料的，这让老罗感到欣慰。

有些人甚至解释说，他的哭泣不仅是过去五年复杂经历的故意宣泄，也是锤子复活、变得更强甚至成功的发自内心的兴奋。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小米的负责人雷军(音译)与老罗关系很深，在红米饭笔记3会议结束时，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2015年是小米的转折点。在2014年第二季度达到国内手机市场的顶峰后，其强劲势头一直持续到2015年上半年。然而，在今年下半年，情况发生了急剧变化。oppo和vivo利用了线下渠道的优势，小米的销售增长达到了顶峰。虽然在双十一捍卫了手机销售冠军，但它仅仅依靠低端市场的红米勉强保住了第一名。它的传统优势领域——2000元档在当时还是一个新生事物，当时，小米需要退货产品，明确了小米和红米品牌之间的界限，并专注于中高端市场。

一些分析人士认为，与罗永好的窒息不同，雷军的窒息不仅包括小米从繁荣走向衰落的损失，还包括小米提前进入瓶颈期，这让对互联网思维深信不疑的雷军一时难以接受，对未知的未来更加迷茫。成功人士习惯了舒适区，面对变化时或多或少会感到不舒服。

那时，他已经意识到线下渠道的重要性。小米想摆脱目前的困境，不得不铺设线下渠道。然而，由于产品的高性价比，小米不能使用oppo和vivo。对于小米应该以何种模式占领线下市场、投入多少、能实现多大规模以及何时能帮助提升销量等一系列问题，雷军没有准确的答案。

雷军曾经承认2016年有点让人困惑。今年，小米进行了各种补习班、调整和减速，这些都是必要的，但并不及时。至于小米的未来前景，恐怕雷军当时心里没有底，外界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地爆发出来。

雷军曾经说过:“说实话，我觉得创业真的不是人做的事情。这是由猫和狗做的。正常人绝不会选择创业。因为一旦你选择创业，你就选择了极其痛苦的生活、压力、困惑、不理解甚至蔑视他人。只有少数企业家能够真正取得成功，而大多数企业家已经成为铺路石。”

企业家不容易

还记得阿里去年在地铁上钉的一组主题为“坚持努力创业很酷”的广告吗？一旦进入朋友圈，现实是残酷的，每一个字都是锥形的，这让无数企业家担心。

有人说企业家流泪是正常的。无论是在舞台前哭泣或窒息，还是在幕后哭泣。商人是人，他们肩上的压力不亚于普通员工。在整个夜晚的背后，在半夜哭泣和醒来，以及自杀，有无数的企业家在为生死挣扎。

姚劲波回忆说，当公司处于最困难的时候，他通过出售自己珍贵的域名来支付员工的工资，当员工离开时，他独自痛哭。华为的任曾在文章中坦言，“多少事千古沉浮，一条河向东流”，“2002年，公司差点倒闭。”it泡沫的破灭和公司内外矛盾的交集，使我无法控制这家公司。这半年来一直是一场噩梦，我常常一醒来就哭。”

企业家们说:一旦他们选择创业，他们就选择了全有模式，这种模式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像螺旋一样运行，一年到头都在这种状态下工作和生活。很难说他们没有抑郁和狂躁。对242名企业家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49%的企业家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其中比例最高的是抑郁症，其次是注意力缺陷障碍和焦虑障碍。

《春雨博士》的创始人张锐曾经说过:“我真的很着急。我每天都睡不好。晚上睡觉前我会担心该做什么。早上，我会鼓励自己说，我的产品解决了这么多人的痛苦。如果它们如此有价值，它们肯定会得到钱，只是“命运”还没有。"

《钢铁侠》的马斯克承认，在最困难的时候，特斯拉面临着四重打击，即资金短缺、员工流失、美国次贷危机和全世界的敌人，这导致了马斯克的精神崩溃。“只有两三个人留了下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精神崩溃，但它真的崩溃了。”几年后，马斯克将这种经历描述为“咀嚼玻璃，凝视死亡的深渊”。他的女友赖利说，马斯克当时“看起来像一个行尸走肉”，好像随时都会死于心脏病。

不久前选择结束生命的毛侃侃和周建灿，在死前都曾负债累累。那些成功的企业家经常承受难以想象的压力和痛苦。他们是一个需要表达自己和倾听的群体。一旦他们找到一个地方来表达自己和发泄他们的感情，这些长期存在的感情就会一起产生。窒息或哭泣只是他们创业后狭窄生活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