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驭犬驱狼——咨询公司和美国工会夹击福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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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观察家网专栏作家金中]

在过去的两年里，经常被媒体关注的福耀玻璃(600660)的老板曹再次出现在新闻上。首先，2017年11月，他出人意料地击败了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并在员工投票中否决了在美国福耀工厂建立工会的提议。两天前，另一则新闻披露了福耀打败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秘密武器。它原来是一家咨询公司(lri)，背景神秘，鲜为人知，但在专业领域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咨询公司Lri帮助公司对抗美国工会的渗透，并在福耀玻璃与美国汽车工人工会的对抗中扮演关键角色。当然，他们的价格也不便宜，这次他们花了将近75万美元来对抗福耀玻璃。

说到美国工会，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可能是“歹徒”这个词。事实上，芝加哥、纽约、洛杉矶和其他大城市的一些蓝领工人工会与当地帮派关系密切。许多朋友可能还记得美国大片《蒸发秘密命令》，其中施瓦辛格在寻找黑手党组织的帮助中扮演了主角，该组织控制码头装卸工联盟，以防止装备精良、有官方背景的精英私人士兵走私武器。在黑帮暴徒的帮助下，总督成功地清除了国防部和司法部背景下的腐败分子。

2017年3月10日，全国政协委员、福耀玻璃集团董事长曹在经济界座谈中就“民主监督”工作发表讲话。(资料来源:中国视觉(000681，诊断单元))

艺术源于生活。当我第一次来美国学习的时候，我曾经认识一个很早就来到美国的中国移民。他早年在纽约创业，提供玻璃窗清洁服务。当时，纽约的大部分玻璃窗清洁工作都被一家清洁工人俱乐部垄断，收费高，服务差。老中国移民抓住了这个机会，依靠自己吃苦耐劳、收费合理、服务灵活方便的优势，开始争夺这个市场。

但是没过多久，老中国人移民的公司被迫关闭。原因很简单，没有生意。玻璃窗户清洗的主要商业来源是商业街上的餐馆和商店。遭受工会劣质服务的商店和餐馆以高质量和低价格欢迎竞争者。然而，那些把生意转给老中国移民的商店没多久就发现，他们的橱窗里不时被扔进臭鸡蛋，老中国移民的清洁服务人员也经常在工作场所与工会成员发生冲突。虽然生意很少，但员工经常受到威胁，不久后，老中国人决定关门换工作。

当然，由于他的努力工作和灵活的思维，中国人后来开始了成功的事业，但从与他的谈话中，我仍然能感觉到他仍然担心自己创业初期的失败。

美国工会的领袖，汽车工人工会，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在美国汽车工业的巅峰时期，底特律的三大汽车公司被迫在工会之前做出让步，汽车工人工会几十年前发展到各个领域，渗透并扩展到飞机制造、农业机械制造和其他行业。直到20世纪80年代，在国际竞争加剧的背景下，美国工会才开始衰落。除了少数技术性壁垒高的行业外，大多数工会的规模和影响力都在下降。

尽管如此，美国工会在社会生活中仍然有很大的影响力。在2016年的政治捐款名单中，工会占了对民主党政治捐款最多的组织的绝大多数。从希拉里·桑德斯(Hillary Sanders)到地方市县两级的候选人，民主党政治家都将工会的支持视为头等大事。

《纽约时报》中文版截图

瘦骆驼比马大。虽然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已经很出色了，但在社会资源和活动能量方面，它比福耀玻璃好得多。这就是为什么曹先生王德先生高价雇佣了一家专业公司lri来帮助他自己。

稍微浏览一下lri的网站，我们可以发现公司已经深入到如何与工会斗争的细分领域，从阻止工会渗透的大公司战略，到如何说服员工反对工会，提供各种服务。

如果我们多想想福耀玻璃(Fuyao Glass)高价聘请爱尔兰航空公司(lri)的消息，爱尔兰航空公司(lri)是一家在非常狭窄的领域专门从事政策性餐饮的公司，它不仅可以生存，而且可以提供很高的价格而不用担心市场，这恰恰表明美国的法律法规太多太复杂，这大大增加了美国企业的运营成本，催生了大量像爱尔兰航空公司这样的中间行业。对于像曹这样的企业家来说，福耀玻璃的管理者应该专注于业务，做他们最擅长的事情。其他方面的工作，尤其是那些中国投资者难以理解的事情，应该由专业人士来处理。因此，对于福耀玻璃来说，lri更贵是值得的。

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和福耀玻璃公司之间的对抗已经暂时结束。然而，从美国媒体不寻常的热情中，我们仍然可以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福耀玻璃投资约5亿美元，雇佣约2000名美国员工。虽然这在美国也是一个大企业，但还没有达到被美国主流媒体如《纽约时报》特别报道的程度。

归根到底，福耀玻璃吸引了很多关注，因为它是一个中国企业。多年来，美国主流媒体一直夸大中国企业的粗糙管理，偷工减料，压榨员工。福耀玻璃在美国投资时，美国媒体的报道也刻意突出各种劳资纠纷等负面新闻，完全表现出看电影时的幸灾乐祸。

中央电视台对地方政府部门的采访

通过这些密集的报道，美国媒体将福耀玻璃视为代表中国企业的典型。如果福耀玻璃未能在美国投资，媒体可以用它作为证据来证实过去对中国企业的负面报道。

他们可以对读者说:“看，我们早就说过，中国企业水平低，不能参与美国的公平竞争。现在福耀玻璃的失败正好印证了我们的话。”

然而，福耀玻璃进入美国市场后，很快就占据了四分之一的市场，这一次，按照美国自己的规则，它打败了像汽车工人联合会这样强大的地方强人。即使是根深蒂固的美国媒体也不得不承认，中国企业的管理水平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中国企业家“似乎已经掌握了解决问题的门道”，他们不仅在商场上成功了，而且在商场外的竞争中也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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