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业补贴的全球共识与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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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业补贴谈判受到了广泛关注，谈判将继续向前推进。各国应共同努力，加快建立全球海洋渔业补贴统一规则，共同促进全球海洋渔业的可持续发展。

小米评论

■杨涵

即将召开的第12届部长级会议(mc12)将渔业补贴问题视为推动改革进程的最有可能的议题之一，受到了世界各国的高度关注。

虽然渔业补贴问题一直是世界贸易组织(世贸组织)《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定》的议题之一，但2001年在多哈恢复的谈判以及2005年、2007年和2011年的部长级会议分阶段取得了进展，但多年来没有达成任何协议。经过几年的搁置，2015年，联合国发布了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中可持续发展目标的第14.6项，确认世界贸易组织(世贸组织)应谈判建立全球多边统一的渔业补贴规则，以规范世界各国的海洋捕捞行为，促进全球海洋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在2017年第11届部长会议上，决定在2020年第12届部长会议上通过渔业补贴协议。这一目标要求今年应该实现对产能过剩和过度捕捞的某种形式的补贴，并取消对非法、未报告和无管制捕捞的补贴。

经过多轮谈判，世贸组织渔业补贴谈判的进展如何？达成的共识和争议的焦点是什么？我们能否加快实现2030年联合国海洋渔业可持续发展的目标？

尽管受到新冠肺炎肺炎疫情的影响，世贸组织在不久的将来将谈判会议暂停至4月底，但其3月下旬的通知要求所有成员国保持渔业补贴谈判的势头。世贸组织总干事阿泽维多去年10月在日内瓦举行的世贸组织成立25周年会议暨公众论坛上强调:“我们应高度重视渔业补贴谈判，加快渔业补贴谈判进程，争取在第12届部长级会议上取得初步成果。”

根据最近在公共论坛上的提议和讨论，许多来自国际机构、国际组织、政府部门、商界和学术界的代表普遍认为，今年有望就"禁止非法、无管制和未报告的捕捞渔船补贴和禁止生产能力过大的渔业补贴"的议题达成协议。

然而，在如何界定和减少有害补贴问题上存在很大争议:首先，各方关注渔业补贴谈判的不同内容。例如，在被禁止的补贴中，i uu渔船补贴、过度捕捞(过度捕捞的学术定义，向谁报告过度捕捞及其负面影响)、过度捕捞补贴涉及一些交叉定义问题、特殊和差别待遇(sdt)、谈判机制、透明度和争端解决等。第二，各方对削减渔业补贴的上限方法有不同的看法和立场。一些国家建议注意敏感海域的边界。一些国家，如美国、澳大利亚、阿根廷和乌拉圭，它们是“鱼的朋友”，建议以不同的比例减少全球海洋渔获量。然而，许多发展中国家成员在其提案中有不同的立场。第三，什么样的渔业补贴纪律应该在全球范围内实施？成员国通知渔业补贴的透明度很低，需要通知哪些补贴？例如，是否需要通知政府对基础设施或渔业管理的补贴？将来应该在世界范围内建立什么样的补贴规则，哪些补贴是有益的，并且对遵守规则是有效的？我们能否借鉴《农业协定》中的相关国内支持规则，设定综合支持总量，设定不同类型补贴的上限，如何监控实际补贴情况，如何确保补贴削减的合理性和公平性？第四，如何界定发展中国家享有的“特殊和差别待遇”。由于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发展阶段不同，渔业补贴结构存在显著差异。目前，发展中国家的典型补贴主要用于燃料补贴、渔船建造、冻结、渔具、安全设备、基础设施支持、渔业管理措施等。在发达国家，渔业补贴主要直接支付给公共服务，如基础设施、研发和渔业管理措施，以提高生产能力或降低成本。

粮农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和世界银行是支持世贸组织谈判的重要国际机构。来自这些国际机构的国际渔业经济专家普遍认为，就取消非法、无管制和未报告的捕捞补贴达成协议更容易，但就过度捕捞达成协议仍然困难。这是因为:首先，海洋渔业的问题是复杂的。海洋渔业涉及海洋边界和政治边界等复杂问题。公海和近海水域等跨海域的不同海洋组织在过度捕捞、渔区和补贴等核心关键问题上存在实际困难，这些问题不是简单的贸易问题或资源可持续性问题。第二，全球海洋渔业格局的新变化。纵观历史，不难发现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海洋捕捞的格局已经从一些沿海发达国家转变为发展中国家；从海洋渔业补贴规模来看，全球渔业补贴仍以沿海主要发达国家为主，补贴资金主要用于维持海洋渔业资源的可持续发展。目前，推动减少过度捕捞渔业补贴的立场和观点主要是沿海“鱼友”发达国家，而全球海洋捕捞量大的国家主要集中在亚洲的一些发展中国家。由于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鱼之友”的大多数国家曾经是全球海洋渔业的大国，并支持和补贴自己的渔业。当时，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没有财政资源为渔业支持提供补贴。因此，由于经济发展阶段不同，他们对渔业补贴的立场和观点也不同。第三，很难为发展中国家成员设立“特殊和差别待遇”条款。全世界发展中国家有5000多万小规模渔民。渔业补贴的任何变化不仅与可持续发展和资源利用等生态问题有关，还与这些国家低收入小规模渔民的生计、满足营养需求、粮食安全和减贫等重大社会和经济问题有关。面对这些问题，如何为发展中国家和欠发达国家设立“特殊和差别待遇”，如何掌握这个学位。此外，应当指出，渔业补贴问题也需要适应全球渔业贸易的变化，呈现出新的趋势和特点。对于渔业，我们不仅要关注渔业补贴问题，还要协调世贸组织的功能标准，即加快全球水产品贸易的自由化和便利化，为已经存在的渔业服务贸易探索新的国际经济贸易规则。

尽管任中渔业问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疫情增加了近期谈判的难度，但鉴于渔业补贴谈判的紧迫性和全球海洋渔业资源可持续水平下降的严重趋势，渔业补贴谈判仍备受关注，谈判将继续向前推进。各国应共同努力，加快建立全球海洋渔业补贴统一规则，但仍需考虑不同经济发展阶段和社会民生问题，兼顾全球发展的公平性和包容性，共同促进全球海洋渔业的可持续发展。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研究部研究室主任、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