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油价的蝴蝶效应将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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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记者张一鸣

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一只蝴蝶可以在两周内引发德克萨斯州的龙卷风。那么，这次低油价会带来什么样的蝴蝶效应呢？

今年3月，当沙特阿拉伯打出增产和降价的牌时，它可能已经预料到美国页岩油市场会毫无意外地下跌。

每次低油价是高油价的种子，供求平衡最终都会实现，但新一轮平衡的形成总是伴随着周期性的行业阵痛。

在世界石油供应市场上，欧佩克、俄罗斯和美国是三大支柱。从石油开采成本来看，业内普遍认为沙特阿拉伯低于10美元/桶，俄罗斯约为25美元/桶，美国页岩油开采成本最高，达到45美元/桶左右。

低油价将率先影响美国，美国是三大产油国之一，美国页岩油放弃的市场将被其他产油国取代。然而，在美国页岩油市场破裂的背后，存在着巨大的金融风险。

美国页岩油能够大规模生产的原因在于美国强大的金融体系支持。一旦页岩油停产的风险转移到金融市场，就可能引发金融风险。如果它演变成一场全球金融危机，低油价下的蝴蝶可能会刺激世界经济大幅下滑。

美国金融系统已经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应对可能出现的风险，但目前，结果仍有待观察。

这场由三大石油巨头争夺市场而引发的价格战，由疫情引发的需求悬崖式下降，以及金融的放大效应，已经濒临危机。如果低油价持续很长时间，客观上会增加经济危机的可能性，不利于产油国，最终会损害石油消费国的利益。

中国的石油和天然气对外价格仍然很高。低油价会降低整个社会的石油成本，有利于经济发展，但也会影响油气市场的市场化进程。当行业资金紧张时，很难打开市场并引入足够的竞争。然而，我们也应该看到，低油价暴露了中国油气产业链的潜在问题，这是制定规则的正确时机，不会造成挤兑。

历史经验表明，低油价将不可避免地加速产业整合的进程。当整合达到一定阶段时，市场供求将达到新的平衡，油价很可能反弹。

欧佩克+减产协议将于5月份实施，一些产油国已无法承受低油价的压力，提前实施减产。然而，随着当前国际原油市场由供给主导向需求主导转变，未来影响国际油价的最大不确定性是需求和疫情。如果疫情能够得到及时控制，预计经济将会复苏，石油需求将会回升，供求平衡的进程将会加快。

在众多不确定因素中，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低油价的影响很难在短期内见底，石油公司应该做好“过冬”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