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房公积金存废之争：还没到动“蛋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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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下，公积金事故成为焦点。

近日，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主任、原重庆市市长黄撰文指出，除税收等政策外，他建议取消企业住房公积金制度，直接降低企业成本12%。

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专家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住房公积金这个老百姓的“蛋糕”，还没有动起来。

“作为员工收入的来源之一，公积金的最大优势在于它不必缴纳个人所得税，从而增加了个人的实际收入。目前，如果取消它，就相当于给员工的个人收入加税，这会影响员工的收入，特别是收入相对较低的员工。”北京大学国家经济研究中心主任苏建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此外，公积金的取消并不一定会降低企业的劳动成本。

“根据近年来的数据，工人的薪酬占国民总收入的比例约为50%，其中公积金成本约占10%。现在取消这部分成本可能会使全国的劳动力成本降低5%。但是，我们要注意的是，劳动力市场是竞争性的，取消公积金的成本并不意味着企业不需要支付其他成本。在有可能取消公积金之后，企业的人工成本就更高了。”苏建说道。

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环境保护研究所土地经济与房地产研究室主任王也直言不讳地说:“公积金作为工资的一部分，实际上是由劳动力市场的供求关系决定的。如果没有其他补偿性工资收入，实际上会降低工资水平，只会产生更多负面影响，加剧中小企业的就业困难。

制度理性引发争议

为了减轻企业恢复工作和生产的压力，许多地方都调整了公积金政策。

深圳是最快的。早在2月8日，深圳就提出，受疫情影响、住房公积金缴存有困难的企业，可以依法申请将住房公积金缴存比例降低至3%以上，期限不得超过12个月。

2月14日至15日，湖南省、杭州市、苏州市、Xi市、南宁市也相继出台了密集条款，并将优惠政策延伸至个人。

公积金所涵盖的范围确实非常广泛。根据《2018年国家住房公积金年度报告》，2018年，国家住房公积金有2，915，900个实收单位和144，364，100名实收雇员。截至2018年底，全国住房公积金缴存总额为145899.77亿元。在现有范围内，与2014年全国住房公积金数据相比，近五年全国住房公积金缴存单位增加了41.2%，缴存人数增加了21.5%，存款余额增加了94.9%。

在支持个人购房方面，根据2018年全国住房公积金年报，2018年全国共发放个人住房贷款252.58万笔，比上年下降0.86%，发放金额10218.53亿元，比上年增长7.17%。

虽然公积金制度历史悠久，涉及面广，但近年来不少学者呼吁取消公积金。

在黄看来，住房公积金制度是上世纪90年代初从新加坡借鉴而来的。现在中国的房地产已经成为市场化的。“商业银行已经成为提供抵押贷款的主体。住房公积金的存在意义不大。取消可以针对企业和员工。直接降低成本12%。”黄被算计了。

许多学者也支持上述观点。

万博新经济研究所所长滕泰表示:“在20世纪90年代，甚至十多年前，住房公积金对于买房的员工来说非常重要。由于低房价和大量的支持，这笔钱现在对于买房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对于企业来说，成本已经大大增加，但员工的收入却没有被送上光明；对社会而言，有数万亿闲置资金。”。

苏建也承认，公积金被批评为增加企业负担、“贫者补富”的现象是有一定道理的。

改革需要一揽子政策

对于员工来说，贷款利率是公积金蛋糕中最有吸引力的部分。

根据广东佛山李女士向《时代周刊》提供的购房合同，公积金贷款利率为2.71%，而当时的商业贷款利率比基准利率高15个百分点，即5.635%。它们之间的差异是2.9个百分点。根据20年等额本息计算，李女士使用的组合贷款总还款金额为56.5万元，若商业贷款全部使用，总还款金额为70.6万元，差额为14.1万元。

除了发放贷款之外，公积金还在提取方面为个人购房提供支持。

数据显示，2018年，共有5195.58万人提取住房公积金，提取金额为14740.51亿元。对于不买房的个人，公积金提取范围在过去两年有所扩大，租房和旧住宅区改造也成为公积金提取的重要目的地。

2月12日，一些媒体就是否支持取消公积金进行了网上调查。在对2000多名网民的问卷调查中，76.42%的人明确表示不赞成废除死刑。

许多专家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也表示，公积金不能简单地取消。

全国政协常委、中国税务协会副会长张连起向记者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即取消住房公积金，成立住房保障银行。他建议，在税前扣除标准与现有公积金单位和个人相当的情况下，单位和个人应按照个人所得税递延商业养老保险试点方案，将其存入住房保障银行。

武汉科技大学金融与证券研究所所长、教授董登新表示，目前的“五险三金”(养老、医疗、失业、工伤、生育五项社会保险，住房公积金、企业年金、职业年金三项基金)应改为“三险一金”(两项小额保险、生育保险、工伤保险纳入医疗保险，三项基金合并为“强制性公积金”)。

滕泰认为，公积金的取消可分为“三步走”:第一，在大多数行业关闭的情况下，受疫情严重影响的中小民营企业将在2月份暂停缴纳住房公积金；二是适当降低住房公积金缴存比例；第三，讨论和设计补偿和替代方案，逐步取消住房公积金制度，确保原个人缴费以工资形式全额支付给职工，设计政策优惠贷款取代住房公积金贷款，并推出更多的公共租赁住房和廉租房，以解决中低收入住房购买问题。

不过，更多专家表示，现在不是动公积金“蛋糕”的时候。

「公积金制度已推行多年，并已成为一项房屋保障的制度安排。虽然系统设计还存在问题，但需要不断改进。然而，由于目前的流行病给中小企业造成的经营困难，不可能取消长期有效的体制安排。”王对说道。

“作为一种紧急情况，这种流行病已经导致企业停止生产，特别是中小型企业。这需要各级政府部门给予一定的政策支持，如出台优惠政策、退还失业保险费、减免或延迟缴纳税费、社会保障和其他行政费用、补贴租金等。以及财政捐助，甚至发行特别债券，在行业一级建立国家和地方中小企业救助基金。”王最后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