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对“三农”的冲击与金融对策基于问卷调查和案例分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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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肺炎疫情对农业、农村和农民的影响有多大？这不仅是政府部门和监管机构等政策制定者的担忧，也是金融机构和企业经营者等市场参与者的热切期望。

“我没想到会再次研究疫情的影响和对策。”作为清华大学中国农村研究所的学术委员，王感慨万千地说。她告诉记者，17年前，她在《中国金融》上发表了一篇题为“非典对中国银行的影响(601988)”的文章。今年疫情爆发后，一些研究者再次引用了本文的观点。

“武汉是我上大学工作了十几年的地方，黄冈是我的家乡，这让我又有了写作的责任感。”笔者借助中国银行符登村镇银行的2000份问卷和不同疫区的两个案例，从财务角度进行了深入分析，并得出了初步结论；同时，在梳理新出台的财政政策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些有助于农业、农村和农民恢复性增长的财政政策建议。《农业黄金周刊》将分两期出版，为读者提供食物。

今年是消除贫困的一年，是战胜贫困、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的一年。“界定小康社会，关键在于乡亲”，而“三农”问题是当前最迫切的问题。因此，笔者从金融角度研究了疫情对农业、农村和农民的影响，分析了农业、农村和农民的自愈能力，并提出了金融对策和建议。

这种流行病影响农业生产和农民收入

针对新冠肺炎肺炎的影响，中国银行符登村镇银行对其“三农”客户进行了全国范围的问卷调查，收回有效问卷2695份。问卷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如下:(1)小规模养殖客户，大多在乡镇经营；农民通常年龄较大，家庭数量众多，其中约三分之一是农民工。其中，从事农业、畜牧业和与农业相关的辅助活动的农户分别占41%、32%和14%，被调查的小规模(0-100亩)“三农”客户平均贷款余额为14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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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卷调查反映的情况是:第一，道路和村庄的封闭对农民的养殖有一定的影响。关于村庄关闭，超过60%的客户表示当地村庄已经关闭。关于村里是否有感染者，超过90%的顾客说村里没有感染者。关于疫情对业务的影响，70%的客户表示疫情对养殖没有影响或影响不大，30%的客户表示疫情对生产经营有一定影响。第二，主要影响是物流和运输。超过90%的客户表示，物流限制对生产和销售有影响，对农民的影响大于中小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第三，农业原料的库存很紧张。超过50%的农民表示，农业材料的库存只能维持不到一个月，农民有购买农业材料的需求。第四，农业保险的缺乏。近80%的客户没有购买农业保险，10%的客户购买了保险，但这还不足以弥补疫情造成的损失。第五，复工后的困难主要是销售和资金。40%的客户表示销售渠道不畅，30%的客户表示存在资金缺口，这也受到人员短缺和原材料缺口的影响。

不同流行风险病例的比较

本次问卷调查选取了两个具有不同流行风险的病例，一个是湖北省黄冈市的一个山区县，确诊病例近70例，死亡3例；另一个是重庆管辖的山区县，有2例确诊病例，无死亡病例。

前者是一个名为“八山一水一田”的国家级贫困县，集旧区、山区和库区于一体。全县人口60万，人均可支配收入16482元。疫情爆发后，不同程度地影响了农业生产、农民收入和农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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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对农业生产的影响。交通封锁造成的农产品滞销(000061，医疗单位)。由于疫情，内外运输不畅，导致农产品供不应求。菜篮子问题首当其冲，畜禽产业损失惨重。防疫期间，养殖场和农户的畜禽无饲料可投，幼畜禽无处可卖，畜禽无法屠宰，养殖生产活动难以正常进行。春耕时农业材料的供应很困难。由于物流受阻，南方早春春耕的农资供应不足。

第二，对农民收入的影响。农民出去工作更困难。该县是一个主要的劳务输出地，全年有157，000名农民工。交通不便使得农民很难返工。县政府出台政策鼓励年轻人在当地工作，但是由于收入差距和内外环境的差异，年轻人还是想出去工作。增加农民收入的难度增加了。这个县的农家音乐产业正在蓬勃发展。去年接待国内游客815万人次，国内旅游综合收入50.3亿元，其中大部分来自农家音乐。疫情严重影响了农民非农收入的增长。与此同时，农民的农业收入也受到损害。疫情给他们的生产经营活动带来了障碍，并对农业收入产生了很大影响，无论是对畜禽养殖户、果菜种植户还是休闲观光农业业户。贫困家庭重返贫困的压力正在增加。全县有106个贫困村，4万多户贫困家庭办了卡。去年，他们都摆脱了贫困，摘下了帽子。然而，受疫情影响，疫情造成的贫困风险和农村地区疫情导致的再次贫困风险有所增加。

第三，对农村发展的影响。农村防疫能力不足，防疫物资匮乏，防疫困难。医疗救助条件明显不足，对农村治理提出了挑战。

但是，重庆所辖的一个县被确定为“低风险区县”，基本保证了防疫生产的一致性，保证了农产品进城和农资下乡的渠道畅通，保证了农时不漏，春耕播种工作组织有序。但是，疫情的发生客观上对“三农”问题造成了负面影响。

一是农产品市场不能正常运行，影响农民收入。乡村旅游在春季受阻，对乡村旅游和从事观光休闲农业的农民产生重大影响。第二，农业生产投入的动员不顺畅，影响农业生产。受疫情影响，很难对农业生产所需的人员、财产和其他因素进行投资。农民无法开始春耕。农资销售渠道不畅，农资购销受阻，农资到户率低。农业龙头企业复工成本增加。农业产业化项目进展放缓。第三，农村金融与“三农”的良性互动面临挑战。农业经济主体不仅面临生产和销售困难，还面临还款困难。从涉农银行来看，龙头企业和普惠公司的贷款余额逐月同比下降，贷款展期金额和户数增加。从政策性农业保险的角度看，农业保险承保理赔工作受到影响，财产保险公司政策性种植保险费规模同比下降30%。

从经济和金融角度看疫情的影响

这项调查显示，新冠肺炎的肺炎疫情对“农业、农村和农民”产生了影响。

从经济角度看，疫情对“农业、农村和农民”产生了重大影响，农村生产和农民收入增长受到显著影响，其中农民收入增长受疫情影响最大。在因疫情防控需要封闭道路和村庄的地区，农民收入将受到很大影响，甚至存在因疫情导致贫困和因疫情导致返贫的风险。在没有封路和封村的地区，农副产品贸易下降，乡村旅游受阻。同时，有限的物流对农业生产和销售有很大的影响。此外，在不同的农村地区，重返工作岗位也有困难。目前，疫情在大部分地区有所缓解，但恢复人员流动比物流困难得多。目前仍然存在“两头不到位”的现象，农民外出打工困难，劳动力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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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财政角度看，疫情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农民的还款压力越来越大。问卷调查显示，还款情况基本正常。一方面，农村银行的“三农”客户是相对富裕的农民；另一方面，还款方式是每月还利息，一次还本金。目前，它只需要支付利息，但不需要偿还本金。然而，案例分析表明，农民面临着巨大的还款压力，尤其是当贷款被用来经营运输和经营农舍时。另一家贷款机构报告称，日还款率已从疫情爆发前的96%降至90%，大部分逾期客户都有还款意愿，但短期现金流困难。

其次，这种流行病使农业保险成为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中最明显的缺陷。根据问卷调查，近80%的客户甚至没有为相对富裕的农民购买农业保险。从案例分析来看，很少有农民和农村企业将保险作为对冲工具，即使少数人购买了保险，保险赔偿金也不足以弥补疫情造成的损失。

第三，恢复工作的主要困难之一是资金短缺。根据问卷调查，一些“三农”客户反映了资金缺口影响复工的问题。农村地区反映出在恢复工作和生产方面存在不同程度的流动性困难。

(王清华大学中国农村研究所学术委员，杨重庆黔江区金融办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