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续债发行提速 银行仍需多渠道补充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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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记者赵萌

2月19日，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了《2019年第四季度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情况报告》(以下简称《报告》)。该报告有一个题为“理性看待商业银行利润增长”的专栏，分析商业银行的利润用途和来源。从利润使用的角度来看，商业银行的大部分利润都用于补充资本，这有助于增强银行支持实体经济和防范风险的能力。

接受采访的专家一致认为，银行通过利润保持内生补充资本非常重要。“银行体系保持适度的利润水平对资本形成具有重要意义，特别是对于资本补充渠道相对简单的中小银行，因为中小银行是支撑民营和小微经济增长的主要力量。”中国银行研究院研究员熊其岳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采访时表示。

然而，仅靠利润留存等内生方式不足以支持银行增加实体经济中的信贷供给，银行需要积极拓展外部渠道。《报告》指出“银行资本补充渠道少、困难多、进度慢、资金缺口大”，并在下一阶段工作中提出“应通过发行永久债券等渠道促进银行补充资本”。

记者发现，2019年，共有15家银行发行了超过5000亿元的永久债券。“永久债务具有债券和股票资产的特点，是商业银行资本补充工具的一项重要创新，今后将进一步发展。”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李说。

大部分利润用于补充资本

根据《报告》，截至2019年第三季度末，a股上市银行利润总额约占所有上市公司利润总额的39.01%；2019年前三季度，中国商业银行实现净利润1.65万亿元，同比增长9.19%。根据中国保监会的数据，2019年全年，商业银行累计净利润为2万亿元。

近年来，我国商业银行的利润增速普遍放缓，但仍相对较高。报告称，“这需要理性对待。”从利润来源来看，商业银行的利润增长与资产规模大、管理成本低有关；从利润使用的角度来看，商业银行的大部分利润都用于补充资本，这有助于增强银行支持实体经济和防范风险的能力。

“2019年银行业利润增速相对较高的原因，主要与当年信贷规模快速增长和资本市场增长有关。在金融开放背景下，在保持稳定的同时，推进债券市场的发行。”李培育认为，2019年中国新增信贷16.8万亿元，约为2009年新增信贷规模的1.8倍，这有利于商业银行收入的增加；同时，2019年股市上涨约23%，各类债券新增发行45.2万亿元，也有利于商业银行资本交易、债券承销和托管等中间业务收入的增加。

根据a股上市银行近三年的数据，商业银行约60%的利润用于补充核心一级资本。可以看出，银行利润来自实体经济，而且大部分都是用来补充银行资本的。通过资本的杠杆作用，银行可以扩大对实体经济的信贷支持，最终回馈实体经济，促进经济的稳定发展。

李坦言:“保持一定的利润增长是银行继续稳健经营的前提，这有利于商业银行增强自身内生资本补充能力。目前，通过外部渠道补充资本越来越困难，内源资本弥补银行资本缺口的重要性更加突出。”

资本补充压力的渠道很少

专家强调，仅靠利润留存等内生方式不足以支持业务发展，银行需要积极拓展外部渠道补充资本。

交通银行金融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武文告诉英国《金融时报》记者，商业银行的补充资本有三个主要层次。核心一级资本主要通过定期增资、配股、首次公开发行和可转换债券进行补充；其他一级资本主要通过发行优先股和永久债券来补充；二级资本主要通过发行二级资本工具来补充。

“未来，商业银行资本补充压力与补充渠道不足的矛盾将进一步凸显。”李认为，由于在新的资产管理规定下，各种表外资产的归还所带来的大规模信贷供应和资本占用的共同作用，资本补充的压力将继续加大。预计2020年新增信贷将达到16万亿元，相应的补充资金将达到1.5万亿元左右。

此外，不同类型的银行在资本补充方面存在不同的矛盾，这也引起了业内专家的关注。熊启岳表示，大型银行补充资本大多是为了满足额外资本监管的要求；然而，中小银行更注重吸收损失，增强抵御风险的能力。前者希望通过多种渠道进行补充，特别是通过债务工具来巩固资本基础；后者对核心一级资本有很大需求，具有较强的吸收损失能力。因此，不同类型的银行应根据自身的资本补充需求完善资本管理计划。

永久债券的发行速度明显加快

《报告》提出通过发行永久债券等多种渠道促进银行补充资本，以增强银行服务实体经济、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春节后，银行永久债券的发行被提上日程。根据平安银行2月18日在中国债券信息网上发布的公告，该行于2月21日至2月25日发行了一期规模为300亿元人民币的2020年资本债券。

事实上，自去年1月中国银行成功发行第一笔银行永久债务以来，永久债务迅速成为银行的新宠。据统计，2019年，共有15家银行发行了总额为5696亿元的永久债券，其中包括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交通银行等5家大型银行，民生银行、华夏银行、上海浦东发展银行、中信银行、平安银行、渤海银行、广发银行等7家股份制银行，以及台州银行、尚辉银行、威海商业银行等3家城市商业银行。加上今年1月杭州银行发行的永续债券，银行发行的永续债券规模已达5766亿元。

此外，今年1月中旬，农业银行和交通银行宣布，董事会已审议通过永久债券发行计划，发行规模分别不超过1200亿元和900亿元，以补充其他一级资本。此外，招商银行、光大银行、兴业银行、泸州银行、深圳农村商业银行等多家银行也披露了永久债券发行计划。

李认为，2018年和2019年，股市年新增融资规模仅3000多亿元，难以支撑银行对外来资本的补充需求。永久债务具有债券和股票资产的特征，很好地解决了这一矛盾。这是商业银行资本补充工具的一项重要创新，并将在未来得到进一步发展。

除了永久债务，银行还通过优先股和固定收益增加的方式积极地充实自己的血液。例如，中国银行2月17日发布的公告称，中国证监会批准该行在海外发行不超过2亿股优先股；泸州银行最近宣布，计划通过非公开发行向合格投资者发行不超过3.6亿股新h股。

熊启岳表示:“资本监管给间接融资主导型经济带来的额外成本将会更高。从长远来看，有必要优化融资结构，减少实体经济融资对银行信贷的过度依赖。银行应提高资金使用效率，同时加强债券市场。广度和深度，尤其是投资者的培养。”